2009年3月2日星期一

<我為甚麼選擇回應修道的聖召>

  首先多謝贖世主堂的神父們給我這個機會向大家說話,分享我這個「新丁」的心聲。
  我在去年九月入修院,前後有很多人都問過我這個問題:為甚麼你會入修院?這個問題確實不容易答。
  在一九九一年,當年我家已移民澳洲,但家人已回流香港,只剩我一個人在讀大學,只差一年便畢業。我和一般的年青人一樣,有愛情,有理想,也開始計劃未來:儲錢準備結婚,組織家庭,發展事業。我在澳洲也有上聖堂參與主日彌撒,在歌詠團服務,不過是為了「拍拖」多過為了天主而去。天主「突然」地在那時給我一個邀請:他對我說:「這不是你的路。」雖然這個經驗印象深刻,但我不肯定這就是修道的聖召。
  那時自己完全不懂得處理。一方面想繼續原先的計劃,但實際上接下來的九二、九三和九四年,我的理想全都湮消雲散。接二連三的不合格使我不能如期畢業,而大學方面甚至要求我停學,因為教授們都摸不著頭腦,為什麼我忽然退步了這麼多;最終他們認為是我有心理問題,勸我休息及停學。這三年在極度的矛盾中–一方面要走自己的路,但實際上又走不了,而天主的召叫又越來越明顯–是不是真的天主在召叫我呢?
  在最不知所措時,(在天主的安排下),我在偶然中認識了一位外國神父,並成為我的神師。他是第一個帶領我進入聖召道路的人,也是他首先肯定天主是在召叫我。我跟了他三年,他教我怎樣深入地祈禱,亦矯正我的信仰。同時我認識一群熱心祈禱的教友,從這個團體中我深深地感到天主的愛,而在祈禱中我的召叫亦成長起來。於是,我決定與女朋友告別,這是最難過的一刻,但我必須作出選擇,我選擇了主。隨著在九四年尾,神師與我在祈禱與詳談後,囑咐我找修院,是作回應的時候了。
  話說回來,這三年其實十分寶貴,是天主用逆境叫我去依靠他,亦同時除去我的驕傲。天主有意塑造我,使我變得積極進取,不再是以往的「得過且過」,「理所當然」。我在堂區亦感到獻身與服務的重要,和以前為拍拖和為滿足野心迴然不同。所以,是天主主動找我,叫我和他接近。
  天主的仁慈和大能一直繼續,九四年回港時詢問了聖神修院,院長姚神父接納了我,歡迎我在大學畢業後回來。在一切塵埃落定後,九五年我重返大學,亦順利畢業。此時天主也體諒我有工作的野心,也是一個考驗,他特別安排了一份十分合適的工作給我。結果連上司也想提升我。但我在祈禱中一次又一次地收到天主召叫,結果我仍決定放棄升職的機會,回港、入修院。
  所以如果我要回答先前的問題,我會答:「因為天主愛我,而我愛天主。找到他是極其甘飴的事,我願意每個人都找到他。他邀請我過一個修道人的生活,用這個方式去活出他愛的訊息。天主願意利用人(用我)去說天主痛錫每一個人。」
  在入修院前還有一段小插曲,我是家中的獨子,父親不是教友,也不熱衷於信仰。我在入修院前半年才向他們提出我入修院的決定。對我父親來說是個晴天霹靂。他一向以為我會跟他做生意。之後家裡僵持了很久,幾次談話也沒有結果。我只可以把一切交託上主。到我收拾好行李離家入修院的那一天,他看到我的行李,問我去那裡,(他以為我返澳洲),母親代我答:「兒子今天入修院」。我就提著行李走了。到今天,好像甚麼也沒有發生。天主又幫了我一次,使我認為最沉重的包袱變得最輕鬆。
  我要多謝為我,為聖召祈禱的你們。我在外國沒有失去信仰,甚至在一個不熱衷宗教的國家裡找到天主的召叫。第二我要多謝我的母親,她是個熱心的教友,是因為她的祈禱和支持,我的父親才會軟化下來。我想和在座的父母說,你們的支持是十分重要的。最後我想說為甚麼我在九七回歸時回來,澳洲教區也極需人才,我神師也想介紹我入他的修會,但我仍選擇回來。除了是生於斯,長於斯這個情意結外,香港教區亦是莊稼多,工人少,而再北望中國大陸,我感到有一份使命,我要回來。在座的年青人,曾幾何時我和你們一樣,有自己的路,但天主就正正召叫了我行他的路。如果你們心裡亦有一個呼喚你的聲音,容我說一句話:不要以為它是假的。

林勝文修士

转载:
http://www.hss.org.hk/seminfo/oldsems/ephsharing97.ht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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